流质蛋黄

-加冕【下】-[35]-

上部 练习生凯X练习生源;

下部 同一组合明星凯X明星源


前情提要:皇城结局放映会,王源撞见顾若郡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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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还挂着未干的水渍,王源回到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房子里,只是门外驻扎的保安比自己印象里多。然而就在王源进门仰头的瞬间,不偏不倚地对上楼上的李煜言俯瞰自己的视线,满面沉郁。

“回来了?”

“嗯。”王源点点头。

“上来说。”

李煜言率先进了房间,王源后脚跟进去,进门的刹那,李煜言开口道:

“田琛国死了。”

王源手还留在扶在门把上,转头,满眼不敢置信,

“什么时候?”

“就在我给你打完电话后。”                                                                                                                           

“怎么死的?”

“自杀了。”李煜言声音低沉着,面色晦暗不明,“我派人将他家人安全抵达澳大利亚的消息传达后,一个小时不到,他便结果了自己。”

时隔多年,王源再次觉得死亡咫尺之遥,即便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他心里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快意,反倒是堆积成灾的疑惑,

“他为什么要自杀?”

“因为他的家人。”

李煜言蓦然回头,嘴角噙着难以言喻的苦笑,

“只有他的死,才能让他的家人真正意义上的安全,他知道太多了,那些想要封住他口的人,才能从根本意义上放过他的家人,否则即使在监狱里苟且活着,他依旧永世不得安宁。”

“同为棋子,田琛国这个人却太过自以为是,对于操盘手而言,既然不好掌控,那就只有除掉。”

“到底他跟你说了什么?”

王源听着李煜言的话语,他不明白此刻李煜言突发的欲言又止到底起因为何,终究按捺不住地问道:

“所以您把我喊回来,到底是想告诉我什么?”

“你不是也有事要告诉我吗?”

王源憋着一口气瞪了李煜言一眼,后又忍不住妥协道:“好吧,我先说,您应该知道曹右君这个人。”

“嗯,国wu院副总li,你突然提起他做什么?”

“顾若郡是他的私生子。”

“什么!”李煜言猛然回头,错愕地望向王源,确认他的表情绝非玩笑后,讶异道:

“你怎么知道的?确定吗?”

“顾若郡的订婚典礼,草右君偷偷来过,而且我偷听了他们的对话,今天只不过确认罢了。”

“按你的意思,顾若郡应该是古老头子没有公开的亲外孙,现在他又成了曹右君的私生子,难不成,古家千金和曹右君是婚外情?”

“没错,所以他既不能姓古,也不能姓曹,所以他小时候才会一直寄养在孤儿院,直到10多岁才被古家接回去。”

“你还听到什么?”

“曹右君马上要参选国wu院总li,这个关头上,他可不能有分毫闪失。”

“然而他最大的秘密,却被你发现了,这就意味着…

“意味着…”锐利的目光穿透瞳仁,王源微微勾起嘴角,

 

“他们的命脉捏在我们手里。”

 

流动的气流凝滞在此刻,面面相觑间,两人已然了然彼此的心思。相较于以前还略显稚嫩的王源,现在的李煜言早就对自己这个小外甥另眼相看,之前便听管家说过王源有出钱帮顾若郡填投资失败窟窿,而这次,他也不再去过多过问王源的决定,他相信王源愈渐成熟的做事能力,只是…

 

“所以舅舅,您可以说了吗?”

“原本跟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是下定决心要把一切都告诉你,而在听到田琛国自杀后,我又担心如果这件事情让你知道后,无形间会将你置于危险。”

“我都快24了舅舅。”王源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实在担心,就给我多安排几个保镖吧。”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可以告诉你全部。但是听完后,你要听舅舅的安排可以吗?”

“可以。”

李煜言望着一无所知的王源,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和田琛国的最后一次会面.

 

“我把我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你。”田琛国揉搓着发红的眼睛,“我该从哪里说起。”

“是谁要追杀你?”

“高修时,六星电子现在的执行董事。”田琛国嗤笑道,“不对,那个花架子,也不过是受人指使。”

“为什么是六星电子?他们为什么会在前段时间转而给Dowy投资?”

“六星电子在上一届总统选举时支持的候选人倒台后一直一蹶不振,所以连你们在韩国的发展都受到限制,然而六星电子作为韩国代表性的企业,政fu于情于理都不可能让他就此倒闭,于是董事会在重重压力下被安排重组,将先前和你们合作的朴烈换下来,变成现在的高修时。”

“他是谁?”

“他是谁不重要。”田琛国面孔略显狰狞,“他身后的人才是重点。Dowy明面上关联的企业都称不上大企业,却能一步步与MZ抗衡,没有强有力的人扶持,这怎么可能?”

“所以这个强有力的人是谁?”李煜言脱口而出,“是不是就是他,设计了10几年前的一切。”

“高顺英,你听说过吗?”

“她是?”

“韩国地产巨鳄的情妇。也是高顺时的表姐。Dowy所有合作的企业,都有她的股份。我一直是听命于高顺英。”田琛国顿了顿,若有所思后,接着说道,

“你记恨的,包括十几年前的所有事,都是她下达的指令。

“你要编也麻烦像样一点好吗?”李煜言轻蔑地哼笑一声,

“MZ股价暴跌差点倒闭,我姐姐姐夫假车祸惨死,六星电子高层换血,包括DOWY的一手运作...你不要告诉我,就凭这个情妇策划了当年包括目前发生的这一切?”

“李煜言,你可不要小瞧这个情妇。”田琛国哼笑道,“她可不只是个简单的情妇而已,你知道这个女人的前夫和父亲是谁吗?””

“谁?”

“他的前夫是现任秘书室室长。”

“而她的父亲…是韩国现在坐在总统位置上那个女人,朴敏仁,参政这十几年来唯一的导师。”

 

望着李煜言目瞪口呆的神情,田琛国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继而续道:

 

“当时的关头正面临韩国大选,他们这群人早就觊觎大陆娱乐市场的空白,想要趁此机会用Dowy控制中国的娱乐命脉,也给十几年前那场大选创造强有力的背景条件。”

“你知道朴敏仁当年的竞选宣言中有说过一句什么吗?”

“她说过:

   会让整个亚洲的娱乐地盘,成为她们大韩民国的天下。”

 

“可是当年他们不是落选了?”

“对,因为你们的存在,她没能做到她雄心勃勃的承诺。因为没有人会预料,在Dowy进驻中国娱乐市场前,反被MZ娱乐捷足先登,而且你们的发展太过顺利,迅猛地势如破竹,让他们精心筹备的熊熊野心戛然而止。

“而韩国那边,在看不到朴敏仁承诺的各种成绩后,支持率也在大选前夕无可挽救地滑坡,在面临大量企业赞助失败的情况下,他们的团队压力过大,逼得他们没有选择,只能不择手段。”

“那为什么还留着我?”

“没错,这的确是他们失算了。他们想掐死MZ,却忘了顺带掐死你。”田琛国摇摇头,“所以高顺英后来才去当了情妇。如果没有巨鳄在背后强大的财力支撑,朴敏仁不可能那么顺利地坐上现在这个位置,而Dowy也不可能起死回生。”

“怎么可能....”

“事实就是如此李煜言,所以我刚才说过,我就算告诉你这一切,你又能做什么?”

“你只不过扳倒了我罢了。”

“你有任何胜算吗?你拿什么去搏”

“你能斗得过一个国家的总统和她幕后的人吗?”

庞大的信息量让李煜言无所适从,他只觉得顷刻间心脏在心房异常紊乱地横冲直撞,难受的眩晕感伴随着大脑炙热的发烫让两眼发黑,他摸着渗出冷汗的额间,乍一看,手指早已按耐不住地颤抖,此刻的他,压根分不清是无声的震惊还是满腔的愤怒使然。

“为什么?我的姐姐一家做错了什么?”李煜言五官骤然拧作一团,他颤抖着站起身,冲着面无表情的田琛国勃然大怒道:

 

“他们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那群疯子要杀了他们!”

“就因为他们的野心?他们就有轻而易举毁掉别人的权利吗?”

“李煜言,不要傻了,我们都是商人,商人重利不重义,而政客,只会比我们这些商人更黑。”

“他们所卷入的圈子,是个比我们以为的更为巨大的利益链,我不过是他们的一颗不听话的棋子。同样在他们的眼里,只要能粉饰太平,只要能达成目的,我,你,包括当年你那死去的哥哥姐姐,都跟蝼蚁一样,不带一点痛痒地,就可以一脚踩死。”

“这一点,你我心知肚明。

“要怪就怪你的家人不该引起注意,最后的下场便是白白成为人家博弈的牺牲品。车祸,这些所谓的天灾又有多少不是蓄意而为的人祸。”

田琛国目光飘向怔在原地,双目通红的李煜言,最后轻声说了句:

“该说的我都说了,答应我的别忘了,还有,我最后多嘴一句,你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他们一旦查到你知情,那么你只会有跟你姐姐一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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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那天告诉我的全部。”

李煜言说完后,看向一旁靠在桌角的王源,他才发现,原本应该明亮的双眸只留得一层厚积的灰霾,目光已然涣散得不着边际,王源大口喘着粗气,蓦然瘫坐在地上,脑袋低垂着,发出几声刺耳的干呕声。

“小源,小源,你别吓舅舅,你怎么了?”

李煜言望着地板上一颗颗多出的水滴,仰面的那刻,他看着王源泪流满面的脸,他看着王源捂着心口,用极大的气力发狠地锤着,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震碎,他看着王源崩溃地扯着嗓子一声又一声嘶嚎着,掺杂着泣泪的撕扯注入痛苦的血泪,俨然溃不成军。

“我要杀了他们。”

“小源别这样。”

“我要杀了他们。”王源锤着地板,啸叫着:

“我要杀了他们!”

“我要让他们全部死绝!!!!”

“小源冷静下来!!”李煜言扭头朝王源怒吼道。

“舅舅,我爸妈被他们杀了,被这群丧心病狂的人弄死了。”王源死死拽住李煜言的衣角,跪坐在地上疯了一般地摇头,李煜言低头看着他的眼泪接连不断地从眼角渗出,“你要我怎么冷静,怎么冷静啊……”

“小源,舅舅明白。”李煜言蹲在地上,搂着自己泣不成声的外甥,安抚道,“舅舅明白你的痛苦,舅舅也和你一样难过,但是田琛国说的没错,这件事知情的每个人都很危险,而且在这群人面前我们太渺小了,总统,光凭我们能拿什么跟人家斗。”

“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吗?”

“我们不可能坐以待毙,所以你冷静下来听舅舅说。”

“第一,我们得去找顾若郡的父亲,只有他有这个筹码去赌博。”

 “第二,刚才我跟你说过我可以把这一切告诉你,但是告诉你后你得听我安排,你也答应了我,所以…”

李煜言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脆弱的王源,目光凄楚道,

“我会跟你一起奋力搏这一次,将当年的血和泪全部还给他们,但舅舅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你必须答应舅舅一个条件。”

王源像是预感到什么似的,在李煜言怀里陡然一怔,紧接着,他听到李煜言开口问道:

“不管这场战斗结果是输是赢,等一切尘埃落定,你必须离开这里。”

 

“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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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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