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眼-[C18]
王俊凯年少成名小说家
王源学生时期同班同学，异父异母同居，成年变为王俊凯的代笔作家。
两人心里复杂纠结，故事也相爱相杀，HE，近期努力周更
成年阶段部分参考日剧代笔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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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王俊凯的爸爸直接用了王源的小说 王俊凯说我需要你
这章爆字数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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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还是走了，脚印陷在雪地里，每一步都那么深，那么坚实。
王俊凯知道自己脱口而出的是什么，他并不希望王源再去找王博阳对峙，能在自己这里解决固然最好，只是他不明白自己何苦还要高估自身对王源的影响力，如果说得动，留得住，6年前那人也不会头也不回地抛下自己。
人总是痴迷于孤注一掷，到头换来遍体鳞伤。王俊凯自嘲地歪了歪嘴角，外面风大刮擦在脸上也浑然不觉。
绕了一个大圈，各自欣赏过不同的风景，
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
王源觉得刚才的自己完全可以用逃来形容，他掂量得出王俊凯说出这四个字的分量，那是足以把他刻意封藏好的过往，蓄意掩埋好的感情，松动到岌岌可危的程度。
就像回到毒药般的夜晚，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是王俊凯紧紧地将自己搂在怀中，仿佛用尽全身的气力，仿佛自己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仿佛想要将自己嵌进血肉。
“如果我不来，你怎么办？”
“王源，你需要我吗？”
“我不会让他再出现在你面前。”
“你也，让人欲罢不能。”
“傻子，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王源，”如同声音响在耳畔
“你喜欢我吗？”
一发不可牵，牵之动全身。
王源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任凭回忆接连不断地侵蚀脑海，
他知道自己心软了。
睁开眼的时候已然正午，雪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打在身上居然也渐升出暖意。王源看了眼手机，王俊凯和周锐都没有来电话。他拖动着疲惫的身子，昨晚为了等王俊凯硬生生在天寒地冻中等了1个多小时，靴子泡在雪水里估计受了寒，走两步身子都晃得厉害。
勉强游到厨房烧了壶水命令自己灌了下去，王源清醒了不少，思考片刻决定自己必须去找王博阳一趟。
“进来。”
王源来这里只是碰运气，王博阳看到来的人是王源，一脸淡然地说：“你来了。”
“叔叔，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王博阳挂上标志性的笑容，招呼王源赶快坐下，还让手下去泡茶，像是关心一般的问了句：“外头冷吧。”
要是换作以前，王源也许会心头一热，可现在他心里冷的怎么捂也捂不暖和。
“比起这里，”王源捶了捶胸口，“外头的凉压根不算什么。”
王博阳听着这话，笑容在脸上停了一瞬，随即又恢复正常。王博阳一早就知道王源会来找他，而且他对王源现在的委屈和愤恨心知肚明，只可惜这些不满的情绪作为攻击毫无力道。
对付个王源，他胸有成竹。
“王源啊，你既然刚才喊我叔叔，就代表你还顾及着以前那些情分，叔叔也不跟你扯假话。”王博阳长吐一口气，“你是知道的，小凯最近状态不好，很不好。”
王源不说话表示默认。
“公众不是瞎子，自从《冥门》以后他就颓然不少，你看过《冥门》的话就应该知道，此后他的作品都乏善可陈。舆论这种东西很难控制，一旦有人打破了表面的和谐，质疑的声音只会一发不可收拾。”
王源他到现在都没敢去看《冥门》，尤其是结尾，他只能继续默默听着。
“他现在身上代言赞助签约合同林林总总加起来有九位数。所有人都在观望在等待在心急如焚着，你能想象一旦被这些人知道他写不了，后果是什么？那时他就真正意义上完了。别说我们整个出版社都不可能一下拿出这么多钱，更何况是他，你觉得他承受得了这些东西吗？”王博阳表情严肃了许多，“你知道这个行业里面，有多少人在幸灾乐祸，就等着他天才王俊凯从上面栽一跟头狠的。”王博阳注意到王源紧抿着嘴唇，半天吭不出一声，他便放缓了语速，“你和他以前也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你难道也跟那些人一样希望看到他垮掉？”
王源不希望，他心里一清二楚，
可他更不希望用的是他写的东西。
“所以我就得成为牺牲的那个？”王源冷漠地反驳。
“当然不是。”王博阳微笑着看向王源，
“你不是想出小说吗？”
王源没反应过来，回望王博阳略带笑意的脸，
“这什么意思？”
“你替他写完这个连载，我就立马帮你出小说，用你王源的名字。”王博阳压低声线，“以后的事再说。”
王源瞳孔不自知地放大，惊慌失措明晃晃的摆在脸上。
“你觉得怎么样？”
心脏跳得慌乱，连同所有的思绪一根根断线，王源几乎是瞬间丧失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王源，你很聪明，这个交易值不值得，不需要叔叔多说。”王博阳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头，“你好好回去想想，想好了再给我回复。”
王源一路上浑浑噩噩，大脑跟喝断片儿似的放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办公室，又是怎么回的小区，自己呆站在门边翻来覆去找钥匙找不着，只觉着脑门烧得很，恍惚间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紧接着眼前陷入一片昏暗。
醒来的时候王源睁眼以为陷在黑暗里，他起身的勉强，额头上一团温热的湿毛巾掉在被子上，撇过头去的时候摸着黑，好不容易找到了台灯的开关键，努力适应了刺眼的光线才看到旁边的玻璃碗，温度计，喝了一半插着吸管的水杯，退烧药。
还有倚在沙发椅上睡得沉的王俊凯。
现在是凌晨五点。
重合的场景轻而易举地勾起了少年时的回忆，王源缓缓掀起被角，小心翼翼地将被子罩在王俊凯身上，王俊凯脸依旧俊朗，只是青色的胡渣，眼帘下的黑眼圈，无一例外暴露着疲惫。
一言不发地凝视着他的脸，王源轻吁着摇了摇头，轻轻带上了门，一步步消失在黑暗中。
王俊凯醒来的时候发现床早就空了，低头瞅了眼身上盖的好好的被子，苦笑着。
接下来几天王俊凯都没有再见到王源，他并不知道王源去了哪儿，也不知道王源是不是就此消失，他只是直觉王源并没有走。有次他徘徊在王源公寓门口，犹豫再三后终究还是压下找他的冲动。明明手机号就躺在通讯录，王俊凯心如明镜，自己不能打这个电话，他只能等。
一个星期后王源终于出现，手里拿着纸封。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王俊凯皱眉目视着王源把东西摆在他面前。
王源面无表情，“我原本也这么以为。”
“王博阳说了什么是吗？”
“他说要帮我出小说，条件就是这篇连载，我答应了。”王源抬眼，“我没有理由拒绝。”
王俊凯没了声音。
王源走了几步，停在门边，犹豫了下，轻声说了句：“那天，谢谢你。”
王俊凯抬起头，“我照顾你并不是为了……”
“我知道。”王源打断了他，心如同落空一般，匆匆拉开门走了，留王俊凯一声对不起梗在喉腔开不了口。
王俊凯立马拨通了王博阳的电话，
“王源给了我第三章的稿子。”
“我知道，他来你这儿之前找过我了。”
王俊凯对王博阳的性情太了解了，就算他猜不透王博阳做这些的原因，他也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
“你为什么贴钱给王源出小说？”
“这不是他希望的吗？我实现他的理想，他满足我的需求，这很合理。”王博阳顿顿，“你有闲心还不如多操心自己的事，前两章的文笔和你不太像，修改后再发给我，读者都不是傻子。”
电话那头没了声，王俊凯抽出文稿，封面几个字赫然摆在眼前，分外刺眼，
作者：王俊凯。
连载已经进行了两个月，期间王源从隔壁的书房直接搬进了王俊凯的工作室，王俊凯的连载一片叫好，不论是在业内或者业外都激起了非同小可的水花，晨曦社便在过半的时候自作主张的扩大了篇幅，把其他作家的篇幅压缩，那些原本有可能上的新人作家也因此失去了机会。
现实残酷又冷冽着，一切的苛责以及埋怨只会被视作无能，弱肉强食，能者生存。活着，就得直面不公，就得学会隐忍。
王俊凯就好像重新回到了巅峰状态，起码外界看来是这样的。
王俊凯浏览着评论里几乎清一色的好评，各种情绪交织在心头挥散不去。现在的他虽然和王源共处一室，但气氛犹如定在那儿，连风都吹不动般僵持着。耳边持续不断的是侧面键盘的敲击声，王俊凯会被这种原本应当从他手指下传来的声音所吸引，然后聚焦在王源精致的侧脸上，逐渐恍了神。他知道晨曦社增加了篇幅后，王源的压力更是与日俱增，现在已然快到结局，王俊凯想起什么似的便开了口：“你自己的小说准备的怎么样了？”
键盘声戛然而止，过会儿又响起，
“我很早就给他了。实体书的设计我已经看过了”
“哦？他首发给你出多少本？”
“他说1500。”
这个数字对于王俊凯来说连零头都称不上，但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而言已经相当可观，王俊凯总觉着一团迷雾占据在心口，迫近光亮又无法突破出口。他突然意识到王源在他手下已经待了5个月。
“你出书后什么打算？”王俊凯问这话的时候说不出什么滋味，王源也像是没听到似的继续打着字，没过多久王俊凯就收到一封邮件。王源在一旁拿起眼药水挤了两滴进眼里，脖颈枕着椅背闭目养神，
“合同上写的六个月，我会待到那个时候。”
“一个月很快，你马上就可以解脱了。”
王源感受到嘴角的抽搐，偏过头背对着王俊凯，缓缓睁开着眼，在眼周阵阵涩意下煎熬着发怔。
晨曦社的连载一结束，王博阳便试点发行了王源的小说《你离开的日子》。王源自己早就拿了一本，但他还是花一整天跑遍了A市所有的试点，在小说专栏仔细地寻找自己的小说，摆放的地方其实不太显眼，找起来也说不上轻松，但即便这样，王源看到印有自己大名的书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书架上，手指触碰到的时候心底依旧按捺不住的兴奋和激动。
“哥哥，这本书好看吗？”来的是个女中学生，手指着自己这本。
“好看的。”王源脸有些泛红，自我吹捧对他而言还是头一回，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谁写的啊？”
“嗯…王源。”
那女孩满脸疑惑，回了句好像没听过，王源尴尬地笑笑，不小心瞄到了她手里拿的都是近期晨曦出版社发行的连载本，“那我还是买王俊凯这本好了，虽然我朋友说一般般，但他最近的连载都超级好看。”
王源看着女孩抽出另一个书架上放的《一人作陪》，想想这本书都快发了半年了，依旧摆在推荐栏的位置。
“你不看看这本吗？”王源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女孩朝他笑了笑，“我还是习惯买我认识的作者。”说完便蹦跶着走了。
王源原本对作家之间在销量，宣传，设点等方面上所谓的竞争并没有什么意识，但刚才小女孩的话让他猛然明白了所谓的差距是什么。
心情难免的低落。
接下来的一个月王源都老老实实担任着王俊凯的助理，王博阳把所有找上门的连载都搁置在一旁，没有签约新的连载。王俊凯难得的有了不用写作的时间，但依旧有大量的宣传和商讨会要做。王源这段时间跟着王俊凯到处跑，对小说家的形象也从单一的写小说变得愈发立体，每每签售会门口总会聚集大量的书迷，其中不乏狂热过度的，幸好王俊凯对待自己的读者异常的耐心，面对极端的恶语相向也表现的淡然。有多少人守候着，有多少人注目着，有多少人期盼着，王俊凯就得背负多少的压力。
而王俊凯从十几岁到现在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
王源渐渐意识到是以前的自己可能过于单纯，除开写作，成名的小说家还有太多东西要背负。很多回答，仅仅用笔杆子是解决不了的。
“你出书了？”回家后徐蔺给王源打来电话，“怎么这么久都没跟我说？”
“如果你能自己看到应该会更惊喜。”王源不好意思地笑笑，“只是比我想的要久。”
“王源你，”徐蔺听起来像在憋着火，“你以为我是在书店里发现的？你可以现在去书店看还能不能找到一本。”
“什么意思？”
“你的书已经下架了。”
王源倒吸一口气。
“为什么？”
徐蔺没吱声，电话那端像是有什么事突然被掐断了。王源立马披了件外套就往书店跑，去了原先的那片书架，心急如焚地一层层仔仔细细地找，尚存的一丝希望如同微弱的火光，忽闪忽灭，王源不肯死心，冒着严冬赶紧又跑遍了剩下几家，依旧一无所获。
王源一走进A城最大的书店的时候就发现了入口处的首推连载和高高挂起的当月销售前十的排行榜，
无一例外是王俊凯，尤其是连载高居榜首，
全部是他王源给王俊凯写的连载，
那是王源想忽视都做不到的显眼。
王源出门前不死心地问了小说区的负责人，“你好我想请问有本新书叫作《你离开的日子》好像是个叫王源的作者写的你有印象吗？”
“噢那本，今天上午下架了。”
“为什么？”
“作者没人知道阿，我们这儿一个月才卖了50多本。现在王俊凯的连载这么火，不能浪费位置你说是不，很多不出名的小书得让位给他啊。”
幻想化为一缕白烟，在风中消散殆尽。
明明都是自己写的东西，名字打上了王俊凯，便能升天，打上了王源，只配入土。
‘出了书又怎么样的，名字印的是你王源，他妈的没人看啊。’
嘴角勾着心凉，王源内心讥笑嘲弄着，他听到心底传来碎裂的声响。
忽然想起自己原来看过的一篇文章，《梦想是什么》
里面写道：
梦想的存在，便是等待现实逐步将它无情地撕碎。
他现在明白了。
所谓执念，只不过是一场笑话。
第二天是王博阳主动找的王源
“王源阿，我有一个不好的消息。”
“我已经我的小说下架了”王源神色平静地看了王博阳一眼，“我想问最后卖了多少本。”
“300本不到。”王博阳接着说道，“这个数字对新人而言很正常，但王俊凯近期的连载需求量大，所以……”
“王俊凯连载的销量我可以问吗？”
“这个月晨曦社的总计是，”王博阳比了个手势，“200w。”
咯噔一声，好似心一下子被掏空，王源无话可说。
“王源，我知道你想写小说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成名，你喜欢写小说，你希望有更多人看到你写的东西。可是现实就是，你用自己的名字，又有几个人捧场？没有人看的小说，写的再好，都是失败的。”王博阳话锋一转，“但是只要你想，现在就可以有200w人翘首以待你王源写的东西。弥补不了的差距，王俊凯的名字可以来弥补。”
王博阳随即掏出一沓文件给他，“我带来了晨曦社发给我的书评反馈。”
“你好好想想。”
王源盯着那厚厚一叠的书评，他曾自以为是到妄想所有人的夸赞都是冲的他王源的文字，他从未深究这些人为什么会存在。
没有王俊凯的结果如今他见识到了。
是啊，明明可以有200w人眼巴巴地等着看自己写的小说，
为什么不呢。
王俊凯中午从周锐那里听到王源小说下架的消息便立刻给王博阳电话，
“你一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是吗？”
“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结局，这就是他的命。”王博阳轻笑了声，“我只不过帮他认清自己的命罢了。”
“他很快会来找你的。”
王俊凯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在一旁。周锐敲门进来，
“小凯你先前订的那两百本书怎么处理。”
“让人把它们都搬进书库去吧。”
“你买的谁的书一次性买这么多。”
“没什么。”王俊凯将视线挪向窗外，纷飞的小雪落到窗檐瘫软成雪水顺着缝隙向下滑落。
“记得别让王源看到。”
徐蔺知道王源心情不好，把王源喊出来喝酒。
“说不定还有第二次呢。”徐蔺安抚道，“现在的王俊凯就像重回到《冥门》时期势不可挡，你跟他一个时间段只能算是运气不好。”
王源痴痴地摇晃着酒杯，看着液体在里面晕出一圈又一圈，猛地仰头一饮而尽。
“话说他这两篇连载的结局都像极了《冥门》。你看过吗？”
“我没看。”王源像是有些醉了的样子，低头怯怯地说“我不敢。”
“为什么？”
“我怕我打开了，就收不住了。”王源又喝了两杯，迷迷糊糊地吞吐着，垂丧着头委屈的模样让人心疼，“你说啊徐蔺，他们明明都在看我写的东西，他们为什么不看我写的东西呢？”
“王源，你醉了。”
“我没醉……”王源甩开徐蔺搭在他胳膊上的手，突然浅露笑意，一面不停地絮絮叨叨，一面张开双臂：“会有很多人看的，会有那么那么多人喜欢我写的小说。”
徐蔺已经完全听不懂他说什么了，她勉强扶着王源把他塞进了出租车里，还好此时的王源还能报出个地名。
到地儿王源已然昏昏欲睡，徐蔺不知道怎么把他从车里弄出来，站在车门口干着急，突然听到身后一声，“我来吧。”
徐蔺回头惊讶地喊了声：“王俊凯？”
“嗯，好久不见。”
徐蔺愣愣地回了句好久不见。
王俊凯弯腰看到瘫软在后座的王源，“怎么醉成这样。”语气有些责备。
“是我不好，没拦住他喝多。”
王俊凯略有些吃力把王源抬了出来，回眸对着徐蔺说，“接下来我来就好。”
不容抗拒。
徐蔺只能目视着王俊凯搀扶着王源进屋，复杂的思绪涌向心头，耐不住司机在里面催着，便不再久留。
王俊凯好不容易才把王源放倒在床上，坐在床边正准备给他喂点水喝，手却猝不及防被紧紧地握住。
“怎么了？”
王源双颊和耳尖都被酒气熏得漾红，听到有人问话，迷瞪着双眼，突然噗嗤笑了，懵懵地问了句，
“王俊凯？”
王俊凯还没得及反应，王源的右手已经轻轻抚上自己的脸颊摩挲着，只见他用力半睁着双眼，反反复复地盯了好一会儿，笑意余留在嘴角，浅淡却挠人心扉，
“是王俊凯啊。”
“是我。”
“王俊凯，你骗我。”抚在脸颊的手突然掉落打在被子上，王源皱着眉，像个耍脾气的孩童，声音透露着说不尽的委屈“你明明以前说过的，结局要第一个给我看的。”
王俊凯错愕，一口气憋在胸口，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我跟你说我买了，可我看不下去。”王源抱怨着，抬眼对上王俊凯的目光，指着心口，
“想起来，这里会好痛。”
仿佛一颗心重重地砸在地上，是血肉模糊的程度。王俊凯不管不顾地将王源搂在怀里，用尽全身的气力，漫长的相拥犹如时空静止，没人去估算时间走了多久，直到王源猛地咳了两声王俊凯才舍得松了力道，
“你知道吗王俊凯，不是你需要我。”幽幽的气息拍打在王俊凯耳边，王源不再是刚才说话的模样，目视前方的眼眸已然褪去了醉意，声音蓦然冷静得可怕，“是我们需要彼此。所以”
“你写不出来，我就替你写。”
王俊凯怔住了，身体僵硬着轻轻推开王源，低头对上的视线一片清明
王源是清醒的 。
王源正在亲口对他说：
“我来当你的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