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眼-[C39]
准备好看吧，没几章了
前情提要：王源知道王俊凯借的钱，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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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声门响，房子里一下就只剩王源独自一个人，只不过少了个人罢了，王源竟然觉着这屋子连温度也好似降了几分。莫名打了个寒颤，王源木然地在黑暗中摸索着，爬上床立马蜷缩着身子，用被子死死地裹住自己，
“好冷啊。”王源呢喃着将头埋进被子里，即使闷在被子里呼吸着的滋味并不好受，王源也不想将自己暴露在清冷的黑暗中，
毕竟深夜太长，哀痛却又太凉。
王源闭上了双眼，梦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王俊凯啊，你不是说你爱我吗？”
他梦见自己对着那个背影控诉，
“既然爱我，
你为什么要一次次拉着我下地狱。”
梦里的王源跪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哭着，他以为他哭了，可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发现一点泪渍都没有。
而天，早已明晃晃地大开了光亮。
王源起身去了医院，林芸见他来了，背过身不去看他，柳菁菁安抚王源：
“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阿姨她现在不适合情绪太过激动。”
“她有和你说什么吗？”
“她说……她没教好你，日后黄泉路上遇到王叔叔，她没脸面对他。”
王源像是一时之间放了空，哽咽着叹了口气，悻悻地留了句我‘明天再来看她’，便抽身离开。
走出医院的时候，王源感觉到口袋在震，一看来电的人，漆黑的瞳仁不自知地又晦暗了几分，他刚划开屏幕，对方一句接一句连环炮般说个不停，
“郭祁？”
“王源？”对面的声音戛然而止，“不好意思我打错电话了。”
“没事。”
“你，还好吗？”
“我说我好你信吗？”王源自嘲道，将话题转移开，毕竟心里一直拴着疑团，他不喜欢思绪闭塞的感觉。
“你上次问我知不知道你第一次看我作品是什么时候，那是什么意思？”
“这种事情，不大适合在电话里说吧。”
王源低头看了眼手表，“你什么时候有空？”
电话那头的郭祁貌似心情愉悦，竟然大笑了几声，
“如果是你的话，什么时候都有。”
王源听着心里隐约波澜起伏，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在心中蠢蠢欲动地冒尖，他并不是第一次这么觉得，但他一想到徐蔺手上的戒指，又责怪自己的多疑。
“那就现在吧，我不喜欢拖着。”
等王源赶到郭祁说的餐厅，郭祁早就到了，正对着王源朝他招招手。
“你说吧。”王源刚一坐下就直截了当地进入正题，郭祁面露难色，神色略显尴尬，“先点点吃的吧，你的脸都要瘦脱相了。这里的东西你很多都是你喜欢吃的。
不安在一次涌上心头，王源不禁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我刚问了徐蔺。”郭祁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尖，“毕竟原来做责任编辑的时候，被麻烦的作家呼来唤去打点各种事情早已稀松平常，这算不上什么。”
原来自己在杂志社做的是类似的工作，所以郭祁这样一说倒也合情合理，王源稍稍舒坦了些，但还是将菜单推远，“还是说正事吧，现在的我没什么心情吃东西。”
郭祁见王源执拗便也不再勉强，“王源，你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你是说几年前在王俊凯的庆功宴上？”
“你还记得？”郭祁神情微讶，“那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
“我怎么可能都记得。”王源不禁好笑道。
“我说我看过你蜂鸟初赛的作品，写得很棒。”
王源被他这么一说，顿觉是有点印象，“你倒是都没忘。”
郭祁低头笑了笑，“那个时候我刚进入出版社，机缘巧合看到你的作品，听说是个十几岁的男生写的，当时印象就非常深刻。决赛那天，我正巧路过你们一行人候场，你独自靠着墙壁，隔绝开聚拢的人群，一副清冷的模样让人无法不注意，我立马就猜到你就是那篇文的作者。”
“可是我被淘汰了，我那天发挥得很差。”
“我知道。”郭祁啜了口茶水，“我看了你的决赛作品，连规定字数都没有满，可你知道你为什么发挥会那么差吗？
王源莫名地看着郭祁，一脸迷惘。
“决赛前一天主题定的是‘失意’”
“可是我记得当时我拿到的题目明明是……”
“爱情是吗？你可知道当初负责比赛的人是谁？”郭祁向后一靠，微微挑眉死死盯着王源，嘴角微微上勾，
“是王博阳。”
王源与他对视的眼眸里写满了惊诧，郭祁得到了他预料之内的反应，继续说道：“你以为，王博阳的儿子，会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恐惧逐步侵蚀着身体，王源僵直地坐着，感觉一股股寒意从身体冒出，缠扰着身体动弹不得。
“王源，你不要再麻痹自己了。他们父子二人，从头至尾就没想让你拿奖。”
“不可能！”王源紧捏着茶杯，指腹在被迫的挤压下染上深红，“初赛的时候是他一直都在帮我。”
“但也看到你的潜力不是吗？”郭祁胸有成竹地说着，一字一句不容置喙，“最知道你什么擅长，什么有所欠缺，才能把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给17岁单纯的你希望，又在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你狠狠踩死在脚底，你难道自己一点都察觉不到吗？”
“为什么文章题目会在比赛当天换掉？为什么比赛临时改了规则不区别对待？为什么偏偏正好换得是你王源的死穴？”
一声声不留情面的质问狠狠砸向自己，王源被呛到哑口无言，连辩白的勇气都被击溃。
“不要天真了，你王源对他王俊凯而言，自始至终都是威胁。”郭祁看向他的目光锐利似锋刀，王源心口被毫不留情地剜了一刀，淅淅沥沥在心孔里洒下血迹。
“不会的，起码那个时候的他，不会的。”王源喃喃自语道，目光游离到郭祁脸上，化作冷霜，“你都只是猜测，你没有证据。”
“猜测？你知不知道，王俊凯拿蜂鸟比赛第一名的那年，我就是被王博阳用同样的方法弄下来的，所以你以为我为什么忍辱负重在王博阳管理的出版社待着？要不是陈华告诉我，我至今被瞒在鼓里。”
“还要证据是吗？”郭祁眼色晦暗不明，连带着脸上的笑容都变得诡谲，“你既然这么想看证据，那就给你好了。”
王源目视着郭祁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丢到了王源的面前，金属与桌面清脆的撞击声敲打着王源本来飘浮不定的心，咯噔一响。
“需要我帮你打开吗？”
瞠红的双目死死锁在桌上的物件，无助感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寸寸攀附着身体，急促的喘息在旁人耳里仿佛被剥夺了呼吸的资格，王源终究颓然地低下头，任刘海屏蔽住眼眸，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将桌上的录音笔放在耳边，用微颤着的指尖，按下了播放键。
播音口凑在耳边，距离太近，以至于每句话都那么清晰发生在耳边，恍若场景重现，让人想避，却避 闪不及，让人想逃，却再也无处可逃。
周遭的一切分明嘈杂得停歇不下来，依然有人频繁的来往，抑或有人高声地交谈，窗外鸟鸣依旧，细碎的柳絮如来时那般，趁着微风散落进卑微的尘埃里消匿无踪。大街上人来人往，日复一日地重演着同样的剧情，仿若人们只要照着既定的剧本走完轨道似的人生，便会相安无事，所有的一切永远不会改变。
可是郭祁知道，
就在刚刚的这几分钟，
一切都变了。
往昔如歌，低吟浅唱，有人熟稔于心，自以为了如指掌，但忽而有次倒听完整首曲子，才发现原来自始至终听到的，
全部是错的。
王源从头到尾都没有将头抬起来，只是将录音笔轻轻放回了桌面，时间推动着指针缓慢地行进着，郭祁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守着王源，他在等，等着王源抬头，等王源的反应。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漫长的等待换来的是王源的一句：
“你饿了吗？”
倏然一个问句抛来，郭祁目视着王源的右手拿住了方才被他推开的菜单，放在身前，好似在翻阅着，“我有些饿了。”
郭祁看到王源略弯的嘴角，那抹像是在笑的弧度像一片棉絮落在心头，轻盈地搔动着，可当王源抬起头的霎那，郭祁看到的是遍布血丝的双眼，而配上那双眼的眸色里，
全然是决绝。
“你知道吗，王源？”郭祁内心不禁唏嘘，
“你现在的样子，让我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王源匆匆别过头去，松开紧攥在衣料上的左手，纠集在一团的衣角陡然没了束缚，凌乱的纹路烙印在摊平的褶皱上，骇人的四布着。
“我不是当年的你，
王源轻轻说道，
“我是王源，
是王俊凯的代笔作家。”
仿佛以为大脑自行产生了幻觉，郭祁瞪大了双眼望着王源，“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那是一张平静到掀不起一丝波澜的侧脸，在郭祁错愕的目光下，沉沉地点了点头。
郭祁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得狂妄。王源麻木地听着，连带着堕入深渊的心，已然激不起水花。
“签完他，以后你就不是了。”
郭祁迫不及待地将一份合同从包里抽出来递给王源，语气里尽是笃定，
王源垂下眼帘，轻扫了两眼。
“你早就预料到了是吗？”
郭祁温柔地回看他，
“我最初就说过，你一定会主动来找我。”
自嘲似的抽搐了嘴角，王源拿起笔在纸张正准备写下自己的名字，却在笔尖落纸的霎那猝然停住了。
“还不是现在，我必须完成电影剧本。我欠了他钱。”
“听说王俊凯这三天就会把完整的剧本给片方。”
王源点点头，“我是这样承诺的。”
“那就写完。”郭祁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用你王源的名字，把它全部写完。”
“你什么意思？”
“《每一天都在死亡》是你写的不是吗，可是如今，你只能眼睁睁看着它配上王俊凯的名字出现在上木奖的入围名单里，那是你一个字一个字费尽心血写出来的小说，凭什么让一个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你的人，把你所有的才华都据为已有，然后等不需要你了，再将你一脚踢开？”
最后是王俊凯的原话，王源不可自持地想起了录音里那句‘他自己会走的’，心中顿时泛起一阵阵无法阻挡的酸涩，连带着悄然而生的恨意。
“你打算怎么做。”
“你听我安排就好。”郭祁仿佛早已胸有成竹，“王源，是时候从他手里夺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了。”
“你能依靠的人，从来就不是他”
“而是你自己。”
脑海中回荡着这句话，王源目不转睛地盯着凑在眼前的合同，仿佛中了魔咒一般，一笔一划将自己的名字写了上去。
“合作愉快，小说家王源。”
王源看向郭祁伸过来的右手，终究还是回握了过去，
“合作，愉快。”
王源一回去便将一切杂念抛开，废寝忘食地继续他的剧本创作，柳菁菁定点会告诉他林芸的身体情况，每次王源去看她都只能趁着她睡着的时候才不会引起林芸过大的情绪浮动，
“医生说阿姨应该还能撑一小段时间，如果想延长寿命，就得继续做手术，但也要随时做好心理准备。”
“我妈她怎么想。”
“阿姨并不想再做手术了。”
经历了这段时间的是非曲折，王源早已心里有数，林芸这辈子活得太累太不遂愿，死亡对她而言又何尝不是种解脱，只是作为至亲的自己，怎么都放弃不了自己的母亲。
“再等等吧，”王源心中无力，“说不定她突然能想通。”
柳菁菁不好多做回答，当王源正准备走的时候，柳菁菁喊住他，
“源哥，阿姨上次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可以一直把你当哥哥……”
“菁菁，”王源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柳菁菁心里一抽一抽地难过，纠结着还是问出了口：“王俊凯他……”
剜去血肉的记忆被唤醒，强行压下的痛感霎那间鲜活的仿佛从未离去。王源仰头，眼睛里参杂太多的情绪，深深呼出的气体氤氲在四周，与空气融为一体。
“我的心啊它以前有点傻乎乎的，一开始它也觉得刺着疼，却没注意淌着血，只是一味地不听使唤地将心掏出来，可当被刺得千疮百孔，自己的血就快要流尽的时候，它才意识到，它一直以来有多蠢。”
“那根磨在我心头会钻孔的刺，现在是时候拔掉它了。”
三天转瞬即逝，王源再次按响别墅的铃声时，竟觉得有些恍惚，而当他看到王俊凯出现的瞬间，那段录音，仿佛自动按下了播放键一般，在脑子里一遍一遍的摧残着他的神经，他强压下所有的忿恨和心伤，用拙劣的演技遮蔽住那份无法释怀，尽量表现的平静。
“这是电影《春眠冬晓》所有的稿件。”
王俊凯接了过去，眼神却没有离开王源的脸，王源只觉得头皮发麻，咬牙闪避开视线。
“好。”
“你不看看吗？”王源看他只是将稿子放在桌上。
“我等会再看，你写的文章，我心中有数。”王俊凯坦然回答道。
王源点点头，现如今的自己环顾这间大到空荡无物的房子，只觉得闭塞，待在里面，尤其和眼前这人呆在一起，每一秒都在感受着神经的压迫。
“发布会你想去吗？”
“什么时候。”
“这周六。”
“我得照顾我妈，”王源摇摇头，“况且有我没我，并没有多大意义。”
王俊凯敏感地察觉到他情绪不大好，“阿姨怎么样了。”
王源一言不发，王俊凯便也不再问下去。
“你不想去就不去。”
王源说完便觉得自己没有待着的必要了，转背准备走，蓦然听见王俊凯在身后问了句：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王源内心一阵讥讽，艰难地呼吸着，脖颈上的青筋一点点显现，等到心绪平复，他终于回头，朝着王俊凯莞尔一笑：
“除了继续给你代笔我还能去哪儿，我能依赖的人只有你不是吗？”
目视着王俊凯神情一怔，王源出门，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我已经把稿子给他了。”
“好的，”郭祁回应，“你接下来想好了吗？我不逼你”
走远不自觉地瞟向镜面反射的墙壁，他看到了自己，
是一脸的冷酷无情。
“我想好了。”
飞蛾扑火的热情，终究是由冷却走至熄灭。
发布会举办的当天定在A市最负盛名的酒店，出席的人员除了电影制作方，投资方，出版社这边的重要人员，一众大牌主演，还邀请了大量的媒体记者，长焦短炮，星光熠熠，连王俊凯都很少见到排场这么大的发布会，原本一身西装笔挺的他就很是显眼，结果他一路上除了跟无数自己叫不出名字的人打招呼，还被一些趁乱提前入场的记者骚扰，等真正坐到位子上的时候，他才发现郭祁也来了。
“他怎么也来了？”王俊凯略显不满。
“毕竟我们出版社的代表之一，陈华把他带来也是为了给你撑场面的，他们上次找我就是为了这事。”
“他们有这么好心？”
“有社长在他们能怎么样，何况他们也没办法乱来。”王博阳小声说道，“整个发布会估计重点最后都会落在你身上，先前的台本都对好了你照着说就行了，不会出什么岔乱的。”
王俊凯点头表示赞同。
“王源呢？没来？”
“他有事。”王俊凯眼色暗了几分。
“他没来也好，来了我反而不放心。”王博阳今天整个人都心情大好，毕竟一项大的合作车尘埃落定，先前的惴惴不安和心烦意乱都在此刻一扫而空。等到发布会王俊凯被邀请上去后，一系列流程走得十分顺利，王俊凯也难得地变得侃侃而谈了不少，就连郭祁和陈华他们都表现得无可挑剔。
王博阳觉得自己心中的石头终于可以安然落地了。
“这次发布会最后就是现场媒体提问环节。”主持人声音在大厅里回荡，“各大媒体可以自由对主创们进行提问。”
一双双手如同雨后春笋般争先恐后地举起，问题针对地无非是演员的角色感想，导演的计划，投资的金额，预期票房之类的，当问题提到王俊凯那儿，正如事先安排好的那样，都避开王俊凯受到袭击后延稿的事情，全部提问有关上木奖的入围。
“请问王老师时隔数年再度作为最年轻的小说家提名上木奖是什么感受？对自己另辟风格的《每一天都在死亡》有什么看法？还有就是，现在都在传说您会拿奖，您对此事怎么看？”
“这位记者朋友你太激动，一下问了三个问题。”王俊凯保持着笑容可掬，“第一，入围当然很开心，这是对我作品的肯定；第二，无论大众的评价如何，每一部作品都是我用心创作的，我没有理由不喜欢他们，这一部同样。最后一个问题，等我真的拿到奖，再来回答你们。”
“好的，请问还有人需要对台上的主创人员提问的吗？”主持人象征性地问了句，然而根据事先的安排，刚才是对王俊凯最后的提问。
“我有！”
不知哪个角落传来一声，台上的人都皱了皱眉，主持人为了避免尴尬，对着大厅后方传来的声音说道：“这位记者朋友可以上前来提问，您隔得有些远。”
台下光线昏暗，众人只听得到隐约的脚步声，突然有人指着上方喊了声‘这是什么？‘，大家才看到一叠叠雪白的稿纸持续不断地被抛撒在空中，如同被折断的羽毛，齐刷刷地掉落在座位上，走廊上，地面上，
“这不是王俊凯的小说吗？”
“是啊，这是《每一天都在死亡》的稿子阿
人群的喧闹声渐渐压不住，激起了一众人的不安，王博阳更是有些坐不住，主持人刚想喊安静，蓦然发现不远处黑暗里站定了一个人，那人手里拿着仅剩的一张反光的白纸，直直地抛向空中，一个好事的记者赶紧捡了过来，一群人争先恐后地抢着看，
“《每一天都在死亡》，《Unlock》，《哀鸿遍野》….这不是王俊凯最近发的书吗？还有《春眠东晓》，”
“你看这里印的作者，这不是王俊凯啊！”
突然蓄意的几声咳嗽让一时间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所有人听着渐进的脚步声一声声放大，一时之间都摒住呼吸，将目光锁在那个移动的黑影上，等到那人终于走到有光的地方时，王俊凯才看清了那人的脸，与他对视的瞬间，如同被雷击一般铮铮地定在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有问题。”
王源缓缓举起手，看着一脸惊恐的王俊凯，嘴角微微上扬。
“我想问王俊凯
被自己的枪手揭发，
现在心情如何？”
全场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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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这周结尾，喜欢就小爱心吧
